社会审计未能识别国家强制劳动

2024年3月12日；

立即发布； 联系：针对签署者的问题可以通过 contact@enduyghurforcedlabour.org发出

对上汽大众工厂的审计表明在维吾尔地区进行尽职调查是不可能的

62个团体呼吁咨询、审计、认证机构和其他服务提供商立即停止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维吾尔自治区）提供服务。社会审计和认证制度的功能不是为了查明作为国家强制劳动项目的一部分、或强化强制劳动项目而犯下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的。社会审计和认证制度不是适合的预防措施，也不适于发现是否遵守强迫劳动法规的证据。

然而，无视事实，2023年6月，大众汽车宣布对上汽大众（新疆）汽车有限公司进行审计，该工厂是中国国有企业上汽集团与大众集团合资企业子公司运营的工厂， 位于维吾尔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2023 年 12 月 5 日，大众汽车宣布德国管理咨询公司洛宁 (Löning)-人权和尽责商务 GmbH (Löning) 协助对该工厂进行了审计。具体的审计由一家未具名的深圳律师事务所进行，洛宁负责现场陪同。

基于维吾尔地区广泛存在的镇压和中国政府支持的强制劳动计划，同时，也没有有效的手段来核实维吾尔地区的任何工作场所是否不存在强制劳动，或依据人权尽职调查能够防止在这些工作场所使用强制劳动；许多维吾尔人及其他人权组织谴责大众汽车的审计。此外，不存在有效审计的以下所列必要要素：

• 工人访谈对于任何劳工或人权调查方法都至关重要；然而，如果工人因担心因自己的谈话可能使自己及其家人面临被迫害、报复的风险，而无法向工厂审核员坦诚谈论强迫劳动或其他人权问题，那么工人访谈就无法产生可靠的信息。
• 在那里，基本自由和人权捍卫者受到全面限制和镇压，不存在任何公民空间。维吾尔人始终生活在恐惧的氛围中；正如人权组织和联合国大量记录的那样，即使是最轻微的违反中国政府任意规则的行为也可能导致被拘押。
• 维吾尔地区发生的侵犯人权行为，该地区全面的、侵入性数字和个人监控系统因监控系统技术支持而普遍。维吾尔人处于全天候监控，不存在个人空间。在该地区进行的任何审计都无法在没有中国政府监督的情况下进行，因此很少有工人愿意与审计人员交谈，或者至少愿意谈论他们的现实生活经历。
• 中国政府正在系统地遏制国际审计公司的独立性。审计人员抱怨极端监控，包括使用面部识别以及跟踪个体和数据的运转。由于压抑的环境以及审计师和工人担心遭到报复，多家审计公司多年前就放弃了在维吾尔地区的业务。

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洛宁员工谈到了对该审计项目的担忧，并明确表示没有员工参与其中。此外，洛宁创始人兼董事总经理马库斯·洛宁就此情况明确指出了工人访谈存在的局限性，这是社会审计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审计的主要依据是对该工厂 197 员工材料的审阅，而不是对他们进行采访，并补充说采访可能是“危险的”。 “即使他们知道某些事情，他们也不能在采访中说出来。”尽管存在这些限制，审计还是进行了，并且令人毫不奇怪地，做出了没有发现强迫劳动证据的结论。

马库斯·洛宁表示“不对大众汽车在新疆存在的‘意义’发表评论”，表明其对维吾尔地区发生的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缺乏了解；中国政府支持下的强制劳动项目不能脱离更广泛的侵权行为看待，包括大规模任意抓捕、监视和强制家庭分离。根据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 2022 年报告，在存在其他各类限制和剥夺权利的情况下，对维吾尔人和其他突厥人和穆斯林占多数的族裔的 “任意和歧视性抓捕” 的程度“可能已构成国际犯罪，特别是反人类犯罪”。因此，维吾尔人强制劳动应该被理解为是政府迫害维吾尔人和其他突厥人和穆斯林占多数的人的一个关键工具；因而，对各个工作场所的情况以及企业助长维吾尔地区迫害的风险的评估，必须在更广泛的背景下进行。

“德国道德股东协会”、“德国受威胁人民协会”和“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直接询问大众汽车审计结果的可信度。大众汽车未能提供有关审计的更多细节。2024 年 2 月， “在[维吾尔地区]吐鲁番建设测试跑道时使用强制劳动，”的新证据出现了，“该测试跑道由上汽和大众合资企业的子公司运营”。针对这些指控，大众汽车表示，“目前正在与非控股合资企业上汽大众就[维吾尔地区]业务活动的未来方向进行谈判；正在深入考虑可能的不同场景”。

切断与维吾尔地区的商务联系将对强制劳动产生切实的影响，对于结束正在发生的危害人类罪至关重要。脱离接触也符合联合国工商业与人权指导原则 (UNGP)。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最近发布的指导意见指出，“虽然联合国工商业与人权指导原则（ UNGP） 规定企业应在造成此类损害或与此类损害相关的情况下寻求发挥影响力，但情况可能是，工商企业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任何参与实施严重违法行为政府的影响力。如果缺乏足够的影响力，那些面临严重侵犯人权风险的企业将需要迅速做出[脱离接触]的决定”。

全部的审计业 (和发放证书实体)

• 应立即停止在维吾尔地区进行劳工审计，并敦促企业终止与维吾尔地区的所有业务和供应链联系，以防止成为国家支持强制劳动同谋。
• 应明确指出，社会审计本来目的不是为了识别国家强制劳动，因而，不应用来证明不存在维吾尔人强制劳动。

各国企业

• 不应委托对维吾尔地区进行审核，或接受供应商的审核作为产品不存在维吾尔强制劳动的证据。
• 应从维吾尔地区供应链的各个层面全面退出，并停止与涉及维吾尔强制劳动的供应商开展业务
  • 停止从维吾尔地区采购任何原材料、投入品或成品
  • 禁止任何位于维吾尔地区以外的供应商工厂使用通过中国政府强制劳动力转移项目提供的维吾尔人、突厥裔或穆斯林工人。

各国政府

• 不应认为在维吾尔地区进行的劳工审计或认证是可信的，并拒绝将其作为遵守供应链和强制劳动法规的证据。
• 在设计和/或实施有关尽职调查/或强制劳动立法时，应禁止在存在政府支持强制劳动风险的情况下使用审计和认证作为有意义的人权尽职调查的唯一证据，如在维吾尔地区。
• 应制定并强有力地执行进口管制立法，禁止进口强制劳动制造商品。该立法必须包括解决国家强制劳动问题的适当机制，例如限制从某个地区或进口某特定产品组合的能力。

签署者：

1. ACPDH Burundi
2. Advocates for Public Interest Law
3. Anti-Slavery International
4. Association of Ethical Shareholders Germany
5. 澳大利亚天山维吾尔妇女协会
6. Be Slavery Free
7. 维吾尔运动
8. CAP Liberté de Conscience
9. Casa de Esperanza
10. CFIE
11. Climate Rights International
12. Coretta and Martin Luther King Institute for Peace
13. Corporate Accountability Lab
14. Dutch Uyghur Human Rights Foundation
15. Ekō
16. Environmental Justice Foundation
17. Equidem
18. ETI Sweden
19. European Center for Constitutional and Human Rights (ECCHR)
20. Freedom United
21. Global Labor Justice-International Labor Rights Forum
22. Global Legal Action Network
23. Global Rights Compliance
24. Green America
25. 葡萄牙支持西藏小组
26. 人权基金会
27. 现今人权 Human Rights Now
28. 人权观察
29. Investor Alliance for Human Rights
30. Irish Uyghur Cultural Association
31. Italian Federation for Human Rights – FIDU
32. 日本维吾尔协会
33. 犹太自由维吾尔运动
34. Labour Behind the Label
35. Lady Lawyer Foundation
36. Maquila Solidarity Network (MSN)
37. Mighty Earth
38. 蒙特利尔种族灭绝与人权研究所
39. No Business With Genocide
40. 挪威维吾尔委员会
41. Partners for Dignity and Rights
42. Public Citizen
43. René Cassin, the Jewish voice for human rights
44. Sisters of St. Dominic of Blauvelt, N.Y.
45. SlaveFree Today
46. Social Justice Coordinator for SMR Investments in USA
47. Society for Threatened Peoples Germany
48. The Human Trafficking Legal Center
49. The International Corporate Accountability Roundtable
50. Transparentem
51. UAW
52. UNISON
53. Uniting Church in Australia, Synod of Victoria and Tasmania
54. Unseen
55. 美国维吾尔协会
56. Uyghur Association of Victoria, Australia
57. Uyghur Center for Democracy and Human Rights (UZDM)
58. 维吾尔人权项目（UHRP）
59. Uyghur Rights Advocacy Project (URAP)
60. Worker Rights Consortium
61. Worker-driven Social Responsibility Network
62. 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