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Uyghur Human Rights Project report by Peter Irwin and Dr. Henryk Szadziewski. Read our press statement on the briefing, download the full briefing in English, and read a printable, one-page summary of the report.
Read coverage of the report in Politico, Ecotextile News, Devidiscourse, and ANI News.
I. 关键要点
- 乌鲁木齐与十几个欧洲城市之间的航空货运航线正在迅速扩张。自2024年6月以来，九家货运公司已经开通往返乌鲁木齐与欧盟、英国和瑞士各城市之间的新航空货运航线，开创了一条通往维吾尔地区的直接贸易路线，将这个受中国政府所犯之种族灭绝和暴行罪行, （包括强迫劳动）垄罩的地区与欧洲相连
- 空运货物中也包含了那些维吾尔强迫劳动相关领域的产品。这些货物包括电商产品、纺织品、鞋履类、电子产品和农产品，这些产业领域都已经被记录为受到维吾尔强迫劳动的污染。
- 新的航空货运航线是中国更广泛的「空中丝路」策略的一部分，旨在使维吾尔地区更为融入全球市场。中国政府已将乌鲁木齐定位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洲际货运航线中心枢纽。
- 世界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以填补执法上的落差并防止成为同谋共犯。如果不赶快采取紧急干预措施，日益增长的货运航班可能会将维吾尔强迫劳动纳入欧洲供应链。欧盟和各国当局必须采取行动，检查高风险货物，调配执法资源，并履行终止强迫劳动产品进口的承诺。
II. 乌鲁木齐与欧洲之间的航空货运联系迅速增加
在 5 月 21 日，一架载有 50 多吨电商产品的货运航班从乌鲁木齐起飞，在乌兹别克塔什干（Tashkent, Uzbekistan）短暂停留后，抵达爱沙尼亚塔林（Tallinn, Estonia）。这条首创的航线为欧盟进口商提供了一个便捷的管道，让他们能够从中国政府正在犯下暴行（包括系统性国家强迫劳动）的地区采购商品。
根据维吾尔人权项目对 2024 年 6 月至 2025 年 5 月货运航班流量的最新分析，九家货运航空公司营运了至少 20 条直达或间接航线1在本文中，「間接」指的是有一個中停站的航線。，将货物从乌鲁木齐运送到欧盟、瑞士和英国等地，包括前文所述、新开通的塔林航线。2航班總數與目的地等相關資料請參見附錄一。
历史货运航班资料显示，自 2024 年 6 月起，将出现全新的直飞货运航线，从乌鲁木齐天山 3「天山」（拼音化為 Tianshan）的維吾爾語譯為「騰格里塔格」（Tengri Tagh）。請參閱 穆斯塔法．阿克蘇（Mustafa Aksu）、愛麗斯．安德森博士（Dr. Elise Anderson）和 亨利．薩茲耶夫斯基博士（Dr. Henryk Szadziewski）的研究：「維吾爾議題討論的解殖：給記者和研究人員的建議」（暫，Decolonizing the Discussion of Uyghurs: Recommendations for Journalists and Researchers），維吾爾人權項目，2022年12月，線上參閱。国际机场飞往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Bucharest, Romania）、匈牙利布达佩斯（Budapest, Hungary）英国伦敦、波恩茅斯和卡地夫（London, Bournemouth, and Cardiff, UK）。在同一时期，也出现了从乌鲁木齐飞往希腊雅典（Athens, Greece）、匈牙利德布勒森（Debrecen, Hungary）、德国莱比锡（Leipzig, Germany）、比利时列日（Liège, Belgium）、奥地利维也纳（Vienna, Austria）、爱沙尼亚塔林（Tallinn, Estonia）和瑞士苏黎世（Zurich, Switzerland）等城市的间接航线。这些间接航线会在乌兹别克塔什干（Tashkent, Uzbekistan）、土耳其伊斯坦布尔（Istanbul, Turkey）、乔治亚提比里斯（Tbilisi, Georgia）、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和加拉干达（Astana and Karaganda, Kazakhstan）等城市短暂停留。
2024 年 6 月至 2025 年 5 月期间营运乌鲁木齐和欧洲之间货运航线的航空公司包括 Camex Airlines（乔治亚）、European Cargo（英国）、Geo-Sky（乔治亚）4Geo-Sky 在 2024 年 7 月至 2025 年 4 月期間營運了航班。在本文發表前對置評請求的書面回覆中，Geo-Sky 指出：「出於商業考量，我們已於 2025 年 4 月停止營運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班，並且近期沒有計劃恢復營運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班。」、MNG Airlines（土耳其）、My Freighter（乌兹别克）、ROMCargo（罗马尼亚）、顺丰航空（SF Airlines, 中国）、Titan Airways（英国），以及 Uzbekistan Airways（乌兹别克斯坦航空）。
自 2024 年 6 月以来，已经有数十条新的欧洲航线开通了，这意味着截至 2025 年 5 月，每周有超过 40 个航班从维吾尔地区运送货物飞往欧洲。5航班追蹤數據顯示，2025 年 Camex Airlines 和 圓通貨運航空（YTO Cargo Airlines）增加從烏魯木齊飛往塞爾維亞貝爾格勒（Belgrade, Serbia）的貨運航班。 除了上述的较常规的目的地之外，航班追踪数据还显示有其他几班从乌鲁木齐飞往西班牙马德里和沙拉哥萨（Madrid and Zaragoza, Spain）、爱尔兰都柏林（Dublin, Ireland）、瑞典厄勒布鲁（Örebro, Sweden）、捷克布拉格（Prague, Czechia）和英国伯明罕（Birmingham, UK）6中國官方媒體報道了從烏魯木齊到波蘭卡托維策（Katowice, Poland）的航線（參見 Xinhua, “New Air-Cargo Route Links China’s Xinjiang, Poland’s Katowice,” September 13, 2024, online），但研究人員無法使用航班追蹤應用程式找到這些航班。 的间接货运航班。航班数据甚至显示，2025 年初从乌鲁木齐出发的货运航班在经停伊斯坦布尔堡和列日后降落在美国纽约市（New York City, USA）和加拿大多伦多（Toronto, Canada）。7航班數據顯示，這些航班由 MNG Airlines 營運。 2025 年 7 月，新疆机场集团公司（Xinjiang Airport Group）宣布，计划于 2025 年下半开通从乌鲁木齐到马德里和巴黎（Paris, France）的新货运航线，作为目标在今年年底达到 40 条国际货运航线的更广泛扩展计画的一部分。8Xinhua, “Urumqi airport in China’s Xinjiang expands as key Eurasian cargo gateway,” July 21, 2025, online.
航班追踪网站的资料显示——样本为那些有受调查的飞机——每架航班最大载重量在 24 吨至 112 吨之间9烏魯木齊往返歐洲航線上，各航空公司的最大載貨量各不相同。Camex Airlines (Boeing 737, 24 tonnes); Geo-Sky (Boeing 757, 27 tonnes); My Freighter, SF Airlines, Uzbekistan Airways (Boeing 767, 52 tonnes); Titan Airways and MNG Airlines (Airbus A330 variants, 65 tonnes), European Cargo (Airbus A340, 76 tonnes); ROMCargo (Boeing 747, 112 tonnes)。資料來源：FlightRadar24.com。。 结至 2025 年 5 月，从乌鲁木齐进入欧盟、英国和瑞士的货物总量已经高达 2000 吨。
数据显示，受货运航线扩张的影响，维吾尔地区与欧洲市场之间的连结呈现明显增强趋势。102022 年 6 月至 2024 年 5 月期間，航班追蹤數據顯示僅有少數幾架從維吾爾地區飛往歐洲的貨運航班。研究者僅能檢索到先前三年（2022 年 6 月至 2025 年 5 月）的完整歷史數據，先前的其他航線必須依靠中國官媒和其他線上資源查找。 除少数一次性航班外，2024 年 6 月之前仅有两条始发自乌鲁木齐的货运航线；一条是 2018 年飞往列日的航线，另一条是 2019 年飞往捷克奥斯特拉瓦（Ostrava, Czechia）的航线，目前这两条航线似乎都已停飞。11ASL Airlines 於 2018 年營運了烏魯木齊至列日之間的貨運航班（請參閱 Charles Kauffman, “ASL Airlines Launches First Freighter Flight to Europe from Urumqi,” Cargo Facts, August 24, 2018, online），另 EGT Express 也於 2019 年營運了烏魯木齊至奧斯特拉瓦之間的航班，但根據現有的航班追蹤數據，這兩條航線似乎都已停飛。除這些航線外，中國官方媒體還提到了 2022 年 1 月從喀什噶爾至布達佩斯和列日的航線，但這些航線無法透過航班追蹤數據進行核實，而且似乎在 2022 年 5 月之後就沒有繼續營運了。參見《中國日報》〈喀什至比利時列日的貨運航班順利首航〉，2022年01月21日。也請參閱 Stuart Lau, “China Direct: Belgium-Xinjiang Nonstop — What Duda Told Xi — Royal Toy.” Politico, May 2, 2024, online.
从 2024 年 6 月到 2025 年 5 月，这些新货运航线的出现仅用一年时间就建构了一条通往欧洲中心地带和英国的全新直达物流通道，对欧洲供应链的完整性恐怕产生了严重影响。英国立法者已经就这条通往伦敦、波恩茅斯和卡地夫且日益扩张的贸易路线之法律和人权影响提出了迫切的质疑。
2025 年 1 月，英国上议院议员兼英国议会跨党派人权委员会主席大卫．阿尔顿（David Alton）致信英国政府，要求对抵达伦敦史坦斯特机场、波恩茅斯和卡地夫的航班进行调查，担心这些航班可能贩卖使用强迫劳动生产的商品。12格雷厄姆·兰克特里（Graham Lanktree）, “英国敦促调查大量中国航班涉嫌强制劳动,” 《政治报》, 2025年1月31日, 在线。 阿尔顿在信中询问海关官员是否检查过任何一架史坦斯特机场航班上是否载有使用维吾尔强迫劳动生产的商品。其后他获悉，英国内政部边境部队「不会定期对进入英国的货运货物是否可能使用强迫劳动生产进行评估」。 13英国议会。HL4022号书面质询：进口管制：中国。由利物浦奥尔顿勋爵提出。弗林特汉森勋爵于2025年1月28日答复UK 在线.根据《政客新闻网》（Politico）报道，阿尔顿也考虑传唤货运公司负责人前往英国议会提供证据。14格雷厄姆·兰克特里（Graham Lanktree）, “英国敦促调查大量中国航班涉嫌强制劳动,” 《政治报》, 2025年1月31日, 在线.
III. 从维吾尔地区向外空运的产品
虽然这些空运货物的具体内容难以查明，但来自中国官方媒体的报导多少透露了一些情况。 15中國官方媒體有提及貨物內容的路線，請參閱表 1。多篇中国官方媒体报导，以及一些产业界专门出版物的消息指出，这些货物中包括「电商产品」。其他一些新闻报导则提到了特定商品的出口，例如服装16新华, “新的航空货运航线连接中国新疆和苏黎世, 2025年5月12日, 在线. 和纺织品17新华, “新疆首条直达波罗的海地区的货运航线开通, May 21, 2025年5月21日, 在线.、鞋履类18新华, “新的航空货运航线连接中国新疆和波兰卡托维兹, 2024年9月13日, 在线.、特色农产品19丽贝卡·杰弗里（Rebecca Jeffrey）, “顺丰航空开通中国-布达佩斯新航线”，《航空货运新闻》, 2024年8月12日, 在线.、新鲜花卉20新华, “新的航空货运航线连接中国新疆和波兰卡托维兹,” 2024年9月13日,在线。、汽车零件21
這條航線由中國圓通貨運航空執飛，經哈薩克阿克托貝（Aktobe, Kazakhstan）飛往塞爾維亞貝爾格勒（Belgrade, Serbia）。雖然塞爾維亞不屬於歐盟，但鑑於其與歐盟成員國的距離，以及對維吾爾地區汽車產業強迫勞動的研究，我們選擇包含該航班的貨物資訊。請參閱 Ex-Yu Aviation News, “China’s YTO Cargo Airlines launches Belgrade flights,” May 12, 2025, 在线.、LED灯22新华, “新的航空货运航线连接中国新疆和苏黎世,” 2025年5月12日, 在线。 和电子产品23新华, “新疆首条直达波罗的海地区的货运航线开通,” 2025年5月21日,在线.。 中国官方媒体也曾在 2022 年 1 月报导指出，一条从喀什噶尔（Kashgar）到比利时列日的货运航线上，装载着从维吾尔地区进口的服装、小型家电和家居用品。24如前所述，根據現有的航班追蹤數據，該航線似乎已停飛。參見《中國日報》〈喀什至比利時列日的貨運航班順利首航〉，2022年01月21日。
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于 2025 年 5 月发表的一篇文章，引述维吾尔地区一家供应链管理公司的总经理谈到通往塔林的新航线时说：「这条航线使中国卖家能够直接与北欧的电子商务平台接洽，并有助于提升北欧消费者的购物体验。」25新华, “新疆首条直达波罗的海地区的货运航线开通,” 2025年5月21日,在线
同样，《中国日报》于 2025 年 5 月刊载的一篇文章报道了从乌鲁木齐至苏黎世的新航线，报导中还引用了一位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博士生的话：「对于新疆的农产品和纺织品生产商来说，这条航线为他们进入欧洲市场提供了一条优质渠道。」26 同一篇文章还引用了新疆财经大学副教授张净( Zhang Jing) 的话，他表示每一架降落在瑞士的货运航班「不仅仅是在运送货物，更是在将中国的西部大开发理念植入欧洲人的意识中。」
魏望宇，“新航空货运航线大幅降低物流成本”, 中国日报, 2025年5月16日, 在线.
IV. 空中丝路的发展
乌鲁木齐货运航线的扩张与「空中丝路」27朱文倩，“空中丝绸之路加速与欧盟的贸易，” 中国日报, 2023年8月8日, . 的发展密切相关，后者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支柱。28「一帶一路」倡議是一個廣泛的政策框架，旨在主要透過大型基礎設施項目和擴大貿易網絡來加強中國與其他國家之間的連結。 这项国家策略旨在加强航空基础建设，建立连接中国与全球市场的客货两运航线。 2017 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会见卢森堡首相札维耶．贝特尔（Xavier Bettel）时表示，支持深化中国与欧洲「空中丝路」合作。 29Xinhua [新华], “Diplomatic idioms | “Air Silk Road”, you need to understand these three keywords” [“外交习语|“空中丝绸之路”，你要了解这三个关键词”], June 14, 2025, online.因此，中国地方首长纷纷提倡将该省城市定位为「空中丝路」枢纽。例如，四川省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主任唐利民提议将成都作为通往欧洲的货运枢纽，理由是成都与沿海城市相比，距离欧洲的地理位置相对较近。 30China Daily, “Airport to boost air Silk Road,” March 11, 2015, online.
2023 年 7 月，500 多位国内外民航代表齐聚乌鲁木齐国际航空枢纽建设论坛，共同探讨提升乌鲁木齐与国际连结的策略。31Tianshan.net [天山网], “Xinjiang’s ‘Air Silk Road’ is flying higher and higher” [“新疆“空中丝绸之路”越飞越高”], July 8, 2023, online. 时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马兴瑞和自治区主席艾尔肯．吐尼亚孜等高级官员皆出席了这场论坛。为此，维吾尔地区当局正积极将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打造为国际物流枢纽。目前，乌鲁木齐的货运航线已涵盖欧洲、中亚32Parijat Sourabh, “Why Urumqi is leading global air cargo growth in 2025,” The STAT Trade Times, June 28, 2025, online.、东亚33根據 FlightRadar24.com 的數據，山東航空（Shandong Airlines）於 2025 年 4 月 24 日營運了一架從烏魯木齊經青島飛往日本大阪（Osaka, Japan）的航班。參見：好望角货运（Good Hope Freight）, “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货运机场：高效的物流和多样化的服务”，访问日期：2025 年 7 月 10 日 在线.、西南亚34好望角货运（Good Hope Freight）, “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货运机场：高效的物流和多样化的服务”，访问日期：2025 年 7 月 10 日, 在线。、南亚35中国新闻社（ECNS），“中国开通乌鲁木齐至伊斯兰堡首条航空货运航线”，ECNS, 2025年3月5日, 在线. 和非洲 36丽贝卡·杰弗里, “埃塞俄比亚航空开通首条从中国新疆直飞非洲的货运航班”，《航空货运新闻》2025年6月30日, 在线. 根據航班追蹤數據，2025 年 6 月底和 7 月初的兩個航班在衣索比亞阿迪斯阿貝巴中停後繼續飛往比利時列日。等地。
在「空中丝路」倡议的推动下，维吾尔地区的航空基础设施蓬勃发展。 2024 年，该地区有 26 个民用机场投入营运，37新华, “新疆民用机场网络扩展至26个, 2024年8月8日, 在线. 比 2017 年增加了 8 个，且预计到 2025 年将增加至 33 个。 38新华, “新疆将投资144亿元建设机场,” 2017年4月17日, 在线. 截至 2023 年底，该地区机场的货运量已比 2022 年增加了 67%。 39朱文倩和毛伟华，“新疆将推动航空旅行业务” 中国日报, 2024年2月23日, 在线. 中国官方媒体也强调 40新华, “新货运航线连接南疆航空枢纽和莫斯科,” 2024年1月26日, 在线.了喀什噶尔地区的机场在国际货运中日益重要，并开通了包括飞往布达佩斯、列日和德国科隆（Cologne, Germany）41歷史航班追蹤數據顯示，2023 年 11 月 19 日和 22 日，僅有兩個航班從喀什徠寧國際機場（KHG）直飛德國科隆（CGN）。兩個航班在科隆短暫停留後，繼續飛往全球主要貨運樞紐法蘭克福機場（FRA）。參見 ECNS: “NW China’s Xinjiang begins Kashgar-Cologne chartered cargo flight,” November 20, 2023, online. See also: Bastille Post Global, “New air cargo route links aviation hub of southern Xinjiang, Georgia,” June 30, 2025, online. 在内的国际货运航线。
与民航业蓬勃发展相伴的是，透过铁路运输通往欧洲的货运量也正不断扩大。 42环球时, “新疆铁路口岸累计开行中欧班列超9万列”, 2025年3月24日.根据中国铁路乌鲁木齐局集团公司统计，2024 年前十个月，中国至欧洲、经维吾尔地区主要铁路口岸霍尔果斯和阿拉山口的货运列车共开行 1.35 万列，较去年同期成长 13.4%。43天山网, “途经新疆两大铁路口岸的中欧班列数量持续增长”, 2024年11月15日, 在线. 同时，这两个口岸的货运吞吐量达 2376 万吨，较去年同期成长 12.3%。 44同上经过霍尔果斯的列车，运输包括机电设备以及电子产品等货物。45新华, “2024年新疆霍尔果斯口岸中欧班列开行数量创历史新高”, 2025年1月4日, 在线.
V. 执法落差以及强迫劳动的同谋共犯风险
有两家英国货运公司营运从乌鲁木齐直飞英国的航线。 泰坦航空(Titan Airways) 提供乌鲁木齐至伦敦史坦斯特机场的航线，而 欧洲货运(European Cargo) 则营运乌鲁木齐至波恩茅斯和卡地夫的航线。
泰坦航空46泰坦航空有限公司，“现代奴隶制法案声明”, 2023年10月5日, 在线.和欧洲货运47欧洲货运，《现代奴隶制声明》，阅读日期: 2025年6月18日, 在线. 表示坚持遵守英国《现代奴役法案》（UK Modern Slavery Act）。48其他非英國航空公司，包括 Uzbekistan Airways、MNG Airlines、My Freighter，以及 Silk Way Airlines，也開通了從烏魯木齊飛往英國諾丁漢和格拉斯哥（Nottingham and Glasgow, UK）等城市的航線（IATA機場代碼分別為 EMA、PIK）。然而，英国民间团体批评该法案缺乏执行机制，导致未能有效确保企业合规。49反奴隶制国际组织，《现代奴隶制法案十年后：为何未能终结现代奴隶制》，2025 年 3 月 24 日, 在线。 请参阅商业与人权资源中心，“六年来，《现代奴隶制法案》未能解决强迫劳动问题”，2021 年 3 月 25 日, 在线. 有力的证据表明，谢恩(Shein) 和 Temu 等中国电商平台的产品极有可能是透过与维吾尔地区相关的政府强制劳动生产的。50安娜. 斯旺森和克莱尔·傅, 《国会聚焦中国购物网站上的‘严重’强迫劳动问题》，《纽约时报》, 2023年6月22日, 在线. 在 2025 年 1 月的英国议会听证会上，Shein 代表拒绝回答其平台上销售的产品中是否含有来自维吾尔地区棉花的问题。51英国商业和贸易委员会，《让工作有回报：就业权利法案》，ParliamentLive.tv , 2025年1月7日, 在线.
由民间团体和工会组成的「终止结维吾尔地区强迫劳动联盟」（The Coalition to End Forced Labour in the Uyghur Region）已明确指出：「几乎整个服饰和鞋履产业都受到维吾尔和突厥裔穆斯林强迫劳动的污染。」52“服装和纺织品”，终止维吾尔地区强制劳动联盟, 阅读日期：2025年6月18日, 在线. 该联盟还列举证据，揭露强迫劳动渗透到汽车53劳拉·T·墨菲 (Laura T. Murphy)等人, 《驱动力：维吾尔地区的汽车供应链和强迫劳动》，谢菲尔德：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海伦娜·肯尼迪国际正义中心, 2022年12月, 在线; 吉姆・沃明顿（Jim Wormington）, “怠于注意：汽车企业沦为中国强迫劳动共犯,” 人权观察, 2024年2月, 在线. ETI Sweden, “Forced Labour and Human Rights Risks Behind Electric Buses in Swedish Public Transport,” October 26, 2023, online.、太阳能54艾伦·克劳福德 (Alan Crawford) 和劳拉·T·墨菲 (Laura T. Murphy)，“过度曝光：维吾尔地区太阳能行业采购风险评估”(谢菲尔德：海伦娜·肯尼迪国际正义中心，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2023 年 8 月)，在线, 劳拉·T·墨菲 (Laura T. Murphy) 和尼罗拉·埃利玛 (Nyrola Elimä)，“光天化日之下：维吾尔强制劳动和全球太阳能供应链”(谢菲尔德：海伦娜·肯尼迪国际正义中心，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2021 年 5 月)，在线.、农业55迈克·鲁丁（Mike Rudin） 和莎拉·巴克利 （Sarah Buckley），《英国超市出售的‘意大利’果泥可能牵连中国强迫劳动生产的番茄》，BBC 新闻，2024 年 12 月 1 日 在线; Irina Bukharin，《人人有责：新疆商品进入全球供应链》，C4ADS，2022 年 5 月 19 日 在线. 、电子56丹尼尔·墨菲，《中国经济依赖于维吾尔族强迫劳动》，调查新闻局，2025年5月29日 在线.
、纸浆57雅各布·弗罗默（Jacob Fromer）, 周茜茜（ Cissy Zhou）, 和and 芬巴尔伯明翰（Finbarr Bermingham）,《不仅是棉花：新疆供应链中的另一条线索给全球纺织企业带来新障碍》，《南华早报》，2021 年 3 月 29 日在线.
、聚氯乙烯58劳拉·T·墨菲、吉姆·瓦莱特和尼罗拉·埃利玛，《建立在压迫之上：维吾尔地区PVC建筑材料对劳工和环境侵害的依赖》，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海伦娜·肯尼迪国际正义中心，2022年6月 在线
、铝59吉姆・沃明顿（Jim Wormington), “怠于注意：汽车企业沦为中国强迫劳动共犯” 人权观察, 2024年2月, 在线.、黄金 60C4ADS, “《断裂的山脉：全世界对维吾尔地区矿产的依赖》，2023 年 10 月 11 日, 在线.甚至是海鲜 61伊恩·乌尔维纳（Ian Urbina）, 《维吾尔人被迫加工世界上的鱼产品T》, 《纽约客》, 2023年10月16日, 在线.等产业供应链。
在暴行罪肆虐的背景下，国家监控无所不在，惩罚威胁持续存在，在维吾尔地区进行有意义的人权和劳工权利尽职调查根本是不可能的。62参见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听证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工厂和欺诈行为：侵犯人权如何导致可靠的审计无法进行”，2024年4月30日, 在线.
国际反奴役组织（Anti-Slavery International）的克洛伊．克兰斯顿（Chloe Cranston）今年 1 月告诉《政客新闻网》（Politico）：「英国不应该直接从维吾尔地区进口产品……我们不得不假设，所有在维吾尔地区生产的产品，无论是来自工厂或农场，都极可能是由维吾尔强迫劳动生产的。」63格雷厄姆·兰克特里（Graham Lanktree）, “英国敦促调查大量中国航班涉嫌强制劳动” 《政治报》2025年1月31日, 在线.
这些风险并非假设。亚力坤・乌鲁尧勒（Yalkun Uluyol）和英国雪菲尔哈伦大学海伦娜甘迺迪国际公义研究中心（Sheffield Hallam University Helena Kennedy Centre）的一队匿名研究人员在 2023 年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与维吾尔强迫劳动相关的服装仍在经由不透明的供应链进入欧盟，这些供应链涉及中国主要制造商和至少 30 个国际品牌。64亚力坤・乌鲁尧勒等人, “提示责任: 追踪从维吾尔地区到欧洲的服装供应链” 谢菲尔德：海伦娜·肯尼迪国际正义中心, 2024年2月, 在线. 尽管人们对此议题已有日益增强的认识，但这些管道仍然畅通无阻，更随着新航线的发展而引发了迫切的担忧。652025 年 6 月和 7 月，除現有分析外，中國官方媒體和航班追蹤數據顯示貨運航線持續增加，包括 Ethiopian Airlines 飛往衣索比亞阿迪斯阿貝巴的航班。更多有關強迫勞動產品流入歐洲和國際市場的高度風險證據，請參閱 戴维·皮尔森 (David Pierson)、薇薇安·王 (Vivian Wang) 和丹尼尔·墨菲 (Daniel Murphy)，《远离家乡：维吾尔工人在为全球品牌供货的工厂工作》，《纽约时报》，2025年5月29日>在线. 另请参阅：卡罗琳·戴尔 (Caroline Dale)、亚力昆·乌鲁尧勒 (Yalkun Uluyol) 和匿名研究人员，《源头风险：关键矿产供应链和在维吾尔地区国家实施的强制劳动》，《全球权利合规》(Global Rights Compliance)在线
VI. 采取行动的迫切需求
这些航班抵达布加勒斯特和塔林等城市——尤其是在 2024 年 4 月欧盟《禁止强迫劳动产品上市规章》（EU Forced Labour Regulation, 该法规禁止强迫劳动生产的产品在欧盟市场上销售）通过后——如同对相关法规的实施和执行提出了重大质疑。至关重要的是，执法责任不仅在于欧盟各成员国的国家当局——（负责拦截其边境货物），也在于欧盟委员会贸易和经济安全总署（Directorate General for Trade and Economic Security of the European Commission）。此外，尽管该法规于 2024 年 12 月生效，但其主要法遵条款（包括禁止使用强迫劳动生产的商品）要到 2027 年 12 月才会正式生效。这些因素造成了多年的空白期，在此期间，包括来自维吾尔地区的产品，受强迫劳动污染的产品可以继续在几乎不受审查的情况下进入欧盟。
该法规的有效性取决于海关和市场监管部门的资源、政治意愿和调查能力——这些因素在欧盟各地差异甚大。如果没有积极的执法措施和明确的指导方针来识别维吾尔地区相关商品，货运量的上升可能会损害欧盟所宣称的终止强迫劳动进口的承诺。随着源自乌鲁木齐的航线增多，商业活动可能很快便会超出欧盟阻止强迫劳动产品进入单一市场的能力。
维吾尔地区与欧洲之间航空货运航线的快速扩张，对欧盟和英国供应链的完整性构成了日益严重的威胁。从一个已有许多国家主导强迫劳动计画被广泛记录的极权政府手中掌控的地区运输货物，这些货运航空公司和进口商们可能面临从侵犯劳工权利的行为中获利的风险。尽管有明确的强制劳动证据，货运量仍在成长，增加了这些货物进入欧洲所带来的风险。每条新航线都可能经由不透明的供应链，进一步将维吾尔强制劳动嵌入欧洲市场。
这种日益加剧的纠缠不仅限于货物运输。国际旅宿和观光产业也在维吾尔地区进一步拓展其商业存在。 2025 年 4 月，维吾尔人权项目记录到国际品牌旅宿业在维吾尔地区的营运显著增加，这一趋势自 2024 年以来不断加速。 66彼得·埃尔文 (Peter Irwin)、亨利克·萨兹耶夫斯基 (Henryk Szadziewski)、本·卡杜斯 (Ben Carrdus) 和一位匿名研究员 “选择入住之地，事关重大：东突厥斯坦的国际连锁酒店集团” 维吾尔人权项目, 2025年4月17日, 在线.这项扩张包括欧洲主要的国际品牌集团，如法国雅高集团和英国洲际集团（IHG）。此外，维吾尔人权项目于 2024 年 1 月发布的研究发现，欧洲旅游公司参与了推广和促进维吾尔地区的旅游业。67亨利克·萨兹耶夫斯基 (Henryk Szadziewski), “种族灭绝之旅：在东突厥斯坦带团旅游的欧洲旅行社” 人权项目, 2024年1月17日, 在线. 这些事态发展标志着欧洲与一个暴行犯罪频传的地区进行商业往来之令人不安的正常化。同时，航空货运连结的增加，凸显了国际经济与维吾尔地区的融合正不断加深，但对侵犯人权的行为却没有进行有意义的问责。
欧洲各国政府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填补法律与执行层面的落差。如果不紧急干预，欧洲就有可能成为透过空运运送强迫劳动物资的无声管道。
VII. 建议
对欧盟
- 调查来自维吾尔地区的货运航班。欧盟成员国应审查所有从乌鲁木齐或维吾尔地区其他机场出发的直达和间接货运航线。另应特别关注已被认定为强迫劳动高风险的产业，包括纺织品、电子产品、汽车、关键矿产及矿产、农产品。
- 将维吾尔地区列为强迫劳动高风险地区。根据欧盟《禁止强迫劳动产品上市规章》，欧盟委员会应发布指导意见，将维吾尔地区列为高风险产品来源地，以便推定所有源自维吾尔地区的供应链存在强制劳动风险，并对其进行针对性的检查。
- 支持舱单透明度立法。欧盟应要求欧盟海关当局揭露所有进口资料（包括空运资料），涵盖托运人、收货人、原产地、目的地、承运人和商品类型等。透明度的提高将增强贸易界、公民社会和立法者对高风险地区贸易流量的监控能力，并更能向企业追究责任。
对英国
- 对从维吾尔地区直接空运进口的货物展开调查。海关和边境部队的官员应立即开始检查从乌鲁木齐飞往英国所有机场的货运航班。
- 立法禁止进口使用强制迫劳动生产的商品。该立法将促使英国与国际社会能够同步努力，阻止受强制迫劳动污染的商品进入自身国内市场。
- 强化英国《现代奴役法案》。修改现有立法，要求从高风险地区进口产品的公司必须进行法定的人权尽职调查，不遵守规定者将承担法律后果。
- 制定立案，要求公开揭露空运贸易数据。英国政府应要求海关当局揭露所有进口资料（包括空运资料），涵盖托运人、收货人、原产地、目的地、承运人和商品类型等。透明度的提高将增强贸易界、公民社会和立法者对高风险地区贸易流量的监控能力，并更能向企业追究责任。
对货运公司
- 停止所有源自维吾尔地区的空运业务。由于无法在该地区进行可靠的人权或劳权尽职调查，货运公司应停止所有源自维吾尔地区的航空货运业务。
VIII. 附录
附录一
Click to Expand—Table 1: Air Cargo Routes from Ürümchi Tianshan International Airport (URC) to European Destinations (June 2024 to May 2025)
| 表 1：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URC）至欧洲目的地的航空货运航线（2024 年 6 月至 2025 年 5 月） | |||
| 目的地 | 貨運公司 | 中停站 | 頻率（十二個月內的航班總和） |
| 希腊雅典（ATH） | Camex Airlines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38 |
| Geo-Sky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8 | |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18 | |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1 | |
| 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OTP） | AlphaSky | 无（直飞） | 1 |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5 | |
| MyWay Airlines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2 | |
| ROMCargo | 无（直飞） | 6 | |
| Uzbekistan Airway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1 | |
| 匈牙利布达佩斯（BUD） | Camex Airlines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32 |
| Geo-Sky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9 | |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3 | |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11 | |
| SF Airline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68 | |
| Uzbekistan Airway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9 | |
| 德国科隆（CGN）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1 |
| 匈牙利德布勒森（DEB） | Geo-Sky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29 |
| Camex Airlines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1 | |
| 爱尔兰都柏林（DUB）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3 |
| 英国格拉斯哥（PIK） | Silk Way Airlines | 亚塞拜然巴库（BYD） | 1 |
| 德国莱比锡（LEJ）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3 |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2 | |
| Uzbekistan Airway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52 | |
| 比利时列日（LGG） | Geo-Sky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2 |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9 | |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18 | |
| 西班牙马德里（MAD）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3 |
| Silk Way Airlines | 亚塞拜然巴库（BYD） | 1 | |
| 瑞典厄勒布鲁（ORB） | Silk Way Airlines | 亚塞拜然巴库（BYD） | 1 |
| 爱沙尼亚塔林（TLL） | Uzbekistan Airway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1 |
| 奥地利维也纳（VIE） | Camex Airlines | 乔治亚提比里斯（TBS） | 1 |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6 | |
| Uzbekistan Airway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2 | |
| 西班牙沙拉哥萨（ZAZ）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2 |
| 英国伦敦（STN） | Titan Airways | 无（直飞） | 118 |
| 英国波恩茅斯（BOH） | European Cargo | 无（直飞） | 127 |
| 英国卡地夫（CWL） | European Cargo | 无（直飞） | 67 |
| 英国伯明罕（BHX）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2 |
| Uzbekistan Airways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2 | |
| 英国诺丁汉（EMA） | MNG Airlines |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 | 4 |
| 瑞士苏黎世（ZRH） | My Freighter | 乌兹别克塔什干（TAS） | 2 |
附录二
本文作者已于 2025 年 7 月 14 日向 Alpha Sky、Camex Airlines、European Cargo、Geo-Sky、MNG Airlines、My Freighter、MyWay Airlines、SF Airlines、Silk Way Airlines、Titan Airways 和 Uzbekistan Airways 发送了电子邮件，告知其公司已被列入即将公开发布的报告中。这些货运公司的电子邮件地址或联络方式均可公开找到。作者收到了其中三家公司的回覆，可由此查阅。
IX. 研究方法
本报告使用公开资讯。最初，乌鲁木齐与欧洲之间的货运航线资料是透过 2025 年 5 月在 Google 和百度上进行的公开搜寻而确认的。搜寻结果来自三个来源：（a）中国官方媒体；（b）产业界专门出版物；以及（c）欧洲机场网站。透过这种调查方法，作者初步确定了一组航线。
为了验证并扩展这组初始的资料，作者利用全球航班追踪平台 Flightradar24 的重现和搜寻功能，寻找并确认了从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URC）和喀什葛尔徕宁国际机场（KHG）出发并抵达欧洲机场的个别货运航班。作者使用 2022 年 6 月至 2025 年 5 月的航班历史数据，对每条可疑航线进行了手动审查。透过这种方法，作者也发现了一些公开资讯来源中未提及的零星航班。
由于 Flightradar24 提供的历史数据有限，我们仅能对过去三年（2022 年 6 月至 2025 年 5 月）从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URC）和喀什葛尔徕宁国际机场（KHG）飞往欧洲的所有航班进行全面搜索。 2022 年 6 月之前的所有航班均透过中国官方媒体、产业界专门出版物，以及欧洲机场网站查找。此外，资料可见性的变化偶尔会掩盖完整的飞行路径。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透过交叉比对航班号码和出发时间，重建了包含中停点的间接航线。
关于本文作者
彼得．埃尔文（Peter Irwin）是维吾尔人权项目的研究与倡议副主任，并主导该组织的公关传播策略、在联合国和其他多边组织的倡议工作，并与各国政府和公民社会进行交流。他撰写和编辑了大量的人权相关研究报告，以及投书《外交政策》、《卫报》、《独立报》和其他出版物的专栏评论文章。他的研究成果曾被 BBC、《金融时报》、美联社等媒体引用。
亨利．萨兹耶夫斯基博士（Dr. Henryk Szadziewski）是维吾尔人权项目的研究主任。他主导该组织的研究计画、与全球利益相关者交流，并广泛发表维吾尔议题的相关著作。作为参与傅尔布莱特计画的学者，他拥有地理学博士学位，为学术期刊、新闻媒体和国际组织提供人权和中国议题的专业分析。
XI. 致谢
本文作者感谢在英国雪菲尔哈伦大学担任教授的劳拉．墨菲博士（Dr. Laura Murphy），以及另外一位希望保持匿名的审稿人，在本份研究报告的初期稿件上提供了宝贵的意见回馈。作者也对维吾尔人权项目的计画计划助理阿戴尔．克里那（暂，Adaire Criner）在文案编辑与校对方面提供的协助表达感谢。
封面艺术由 YetteSu 所画。报告中文版由 塔什肯．多萊特（Tashken Davlet）翻译。 © 2025 维吾尔人权项目。请遵循「创用CC授权——姓名标示」（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4.0 International, CC BY 4.0）规则条款。欢迎自由分享本文，并请附上适当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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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公安档案」究竟揭示了什么：这一年来对海外维吾尔人的影响
加入维吾尔人权项目的线上活动，讨论「新疆公安档案」的揭露以及这一年来对海外维吾尔人的影响。这些档案与其中展示的证据，将中国政府对不论老幼的无辜维吾尔人执行的任意拘留行动展现给世人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