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社会团体就中国政府任意监禁记者张展一事发表联合声明

在公民记者和人权捍卫者张展被捕五周年之际，维吾尔人权项目和62个关注新闻自由和人权的非政府组织强烈谴责中国政府持续对她的任意拘留。

May 14, 2025

在记者、人权捍卫者和前律师张展被捕五周年之际，我们 – 于下方签署的新闻自由和人权组织 – 强烈谴责中国政府对她的持续任意监禁。

张展是一位率直敢言的记者，也是因行使新闻和表达自由权而遭到关押的众多中国公民之一。张展于2020年5月14日首次遭到拘留，当时她勇敢前往武汉市报导新冠肺炎大流行的早期阶段，记录人满为患的医院、空荡荡的商店，以及受害者家属和独立记者受当局骚扰的情况。她目前因支持民运人士张盼成与报导该国侵犯人权事件而受迫害。

非政府组织消息来源于2025年3月初证实，张展不久后将因被控「寻衅滋事」受审，中国当局经常用此罪名打压记者、作家和人权捍卫者。她目前被拘留在上海浦东看守所，审讯日期仍未确定，如罪名成立，她将面临另外五年徒刑。

在2024年8月28日前往中国西北部陕西省的返乡途中，张展遭到警方逮捕，距其因相同罪名入狱、服满四年刑期获释仅三个月时间。在此事发生的几星期前，张展在其社群媒体上不断报导中国活动人士受骚扰情况。

在2021年的意见书中，联合国任意羁押工作小组根据国际人权法，将其初次关押认定为任意监禁。九个联合国特别程序工作小组于2024年11月向中国政府发送信函，大篇幅对张展及另外17位人权捍卫者遭受的压迫方式表达关注，要求中国政府采取措施，防止对生命和个人健全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损害，并停止侵犯其人权。中国政府仅以三行文字回应张展的情况，表示「其合法权益得到充分保护」。

根据保护记者委员会（Committee to Protect Journalists）、无国界记者（RSF）和美国笔会（PEN America）的资料，中国仍是压制言论和新闻自由最严厉的国家之一，在2025年无国界记者世界新闻自由指数的180国中，中国排名第178，为全球首要的记者和作家监禁国。

在2019年至2024年间，共有100多人因和平行使或维护人权而遭当局以「寻衅滋事」罪名打压。中国当局经常用此罪名作为政治迫害人权捍卫者（包括记者）的理由。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图克（Volker Turk）也于2024年3月呼吁中国政府修改「寻衅滋事」条文，释放所有以此罪名拘禁的人权捍卫者、律师等。在关押期间，张展进行间歇性绝食以抗议自己遭受任意监禁。她在2021年因严重营养不良和健康状况迅速恶化而两度入院治疗。

张展在2025年1月再次开始绝食抗议自己二度被捕。看守所人员因此以胃管强行灌食，这种行为可能构成酷刑或虐待，违反中国于1988年批准的《禁止酷刑公约》。其律师获准与她会面，但受当局施压不得公开透露案件细节。

尽管国际社会不断呼吁当局立即释放张展，中国政府仍旧漠视此事的迫切性。言论和新闻自由权利虽受《世界人权宣言》第19条和中国宪法第35条所保障，但对记者或任何公开反对政府滥权者的限制却急剧收紧。起诉张展被用于警告其他可能挑战政府宣传机器者。

中国负有确保狱中条件符合人道标准的国际人权义务，而张展遭受任意监禁是对这项义务的嘲弄。此外，张展并未犯下任何国际上所认定罪行，却因报导事实和行使其言论自由权而受到严惩。

我们敦促中国政: 

• 立即无条件释放张展，并停止对她的一切骚扰行为；
• 保证张展的安全、心理健康，让其可获得充分独立的医疗照护；
• 让她自由联系家人和自己所选择律师；
• 向禁止酷刑委员会（CAT）提交已逾期五年以上的国家报告，包括提供秘密拘留和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情况的相关资讯，以及落实CAT过去就这些做法所提出建议的具体立法措施和资料；
• 停止系统性打压公民社会，包括骚扰、任意监禁、强迫失踪及任意拘留记者、作家和人权捍卫者。

我们敦促联合国机构与官员（包括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图克）和关切中国人权的各国政府：

• 对中国各地和来自中国的记者、作家与人权捍卫者提供更多支持；
• 倡议释放遭任意监禁的记者、作家和人权捍卫者，包括利用高层会议公开呼吁释放所指名的特定人士；
• 有条件地与中国政府进行国际执法互动和法治合作：对因和平行使或倡导人权（包括新闻自由和知情权）而遭非法拘禁者，中国政府需撤销所有指控与有罪判决。

签署单位:

第十九条（ARTICLE 19）

公民权利同盟（Alliance for Citizens Rights）

国际特赦组织（Amnesty International）

台湾记者协会（Association of Taiwan Journalists）

柬埔寨记者联盟协会（Cambodian Journalists Alliance Association）

对华援助协会（China Aid Association）

改变中国（China Change）

女性记者联盟（Coalition For Women In Journalism）

Foundation Committee to Protect Journalists (CPJ) 

挪威西藏委员会（Den norske Tibet komité）

对话中国（Dialogue China）

欧洲价值安全政策中心台湾办事处（European Values Center for Security Policy Taiwan Office）

保护权利组织（Fortify Rights）

前线卫士（Front Line Defenders）

乔治城大学法学院亚洲法律中心（Georgetown Center for Asian Law）

马来西亚独立媒体运动（Gerakan Media Merdeka）

全球支持西藏与受迫害少数民族联盟（Global Alliance for Tibet & Persecuted Minorities）

葡萄牙援藏组织（Grupo de Apoio ao Tibete-Portugal）

挪威香港委员会（Hong Kong Committee in Norway）

香港监察（Hong Kong Watch）

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

中国人权（Human Rights in China）

人道中国（Humanitarian China）

独立中文笔会（Independent Chinese PEN Center）

查禁目录（Index on Censorship）

“保护人权捍卫者观察站”框架中的“国际人权联盟”（FIDH,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the Observatory for the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 Defenders）

国际人权服务社（International Service for Human Rights）

国际西藏网络（International Tibet Network）

国际妇女媒体基金会（International Women’s Media Foundation）

法国基督徒废除酷刑组织（l’ACAT-France）

越南法律倡议（Legal Initiatives for Vietnam）

拒绝与种族灭绝为伍联盟（No Business With Genocide）

美国笔会（PEN America）

国际笔会（PEN International）

无国界记者（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保护卫士（Safeguard Defenders）

圣塔芭芭拉西藏之友组织（Santa Barbara Friends of Tibet）

苏格兰香港人（Scottish Hongkongers）

团结中国（Solidarité Chine）

自由西藏学生运动（Students for a Free Tibet）

台湾人权促进会（Taiwan Association for Human Rights）

台湾外籍记者联谊会（TFCC）

人权基金会（The Human Rights Foundation）

瑞慈人权合作中心（The Rights Practice）

丹麦西藏支持委员会（The Tibet Support Committee, Denmark）

西藏行动研究所（Tibet Action Institute）

西藏团结组织（Tibet Solidarity）

爱尔兰西藏支持小组（Tibet Support Group Ireland）

西藏观察（Tibet Watch）

维吾尔人权项目（UHRP）

温哥华香港行动者联盟（VAHK）

温哥华支持民主运动协会（VSSDM）

维多利亚香港人协会（VHKA）

越新党（Viet Tan）

世界自由国会（World Liberty Congress）

“保护人权捍卫者观察站”框架中的“世界禁止酷刑组织”（OMCT,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the Observatory for the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 Defenders）